【チョロカラ】婚前恐惧症

*チョロ松♂xカラ子♀

*我知道这个cp冷到西伯利亚,但我还挺喜欢的x

*到底是谁患了婚前恐惧症www

*ooc!ooc!

*只顾自己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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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个好天气。天气预报说会难得地放晴,云和风应该是识时务地躲了起来,宾客们应该也会由衷地举杯敬酒,庆祝轻松与空子这对新人的诞生。最后,这场婚礼会非常完美地结束。

但每到了这种重要关头,凡事都得做周全的轻松总会感到力不从心,不仅是因为明天过后他的生活即将要和另一个女人挂钩,更多的是有种未知正无孔不入地侵犯着他的大脑。他想他未来的妻子应该也是一样的,不然也不会在本应忙个不停的早上对着满梳妆台的化妆品愁眉不展。

“随便化化不就好?”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手中的报纸翻个面,马上就要为人丈夫,工作什么的必须要从务实出发了,便是在这种时候也不应放松,但他还是把眼角的余光一直放在空子的身上,注意着这个女人的所有情绪。

听椴松说,结婚前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女人总会有几天陷入不安,而且一旦进入怪圈要出来可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不过空子一直没有这种症状,不如说,在结婚一事上她表现出来的热情远比轻松要大的多,甚至连她老家那些一辈子没联系过几次的亲戚朋友都通知了,恨不得所有人都来参加的好。他将此事在家庭聚会上偷偷告诉了即将成为准弟媳的一子,那个女人当即翻了个白眼,点点桌子嗤笑道:“她那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终于有人肯要她了。”

虽说这话不好听,但也不算谎话,连轻松本人都会因一子这句话陷入为什么会看上这个说不定能一把横抱起自己——当然,他没有试过,也没有想要试的欲望——皮肤还这么黑、生活得也不讲究的女人的困惑。

平日出去约会时也不主动换下穿着,一身运动系的衣服就这么大胆地出门了,有时候连胸罩带子都会不小心滑下肩膀,还得靠他装作无意走到她身边给她撸上去。

哎,这种类似的事实在是太多了,细数的话三天三夜不过是个零头,就好像现在这样,如果放任她继续在梳妆台前纠结的话,说不定明天天亮了她连婚纱都懒得换了,直接拿出她的运动背心往身上一套,再美其名曰“我这样穿最舒服,你是和那身婚纱结婚还是和我结婚”,最后搞得他反而无话可说。

“不行!女人最重要的时刻怎么能这么轻易打发掉!”

说出了这句话的空子依然蹙着她那对天生就那么好看的眉毛。化妆她会的不过一点皮毛,明天也不是没有化妆师,可在这种事上她却固执地认为自己来做最好。

关于婚礼的繁琐事已经让她厌烦不已,之前也不过强撑着没让轻松看出来,不然这个男人说不定会恼羞成怒地说:“这是独一无二的婚礼诶,多准备点怎么了啊?”

只不过太麻烦了嘛。

她想的其实也就邀请所有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吃个饭炫耀下她有丈夫了,顺便再把之前送出去的礼金全部,或者加倍收回来而已,不过她也明白这是幻想,在这之前还要准备请帖,订酒店订菜,和喜庆挂钩的东西基本上都要有一套,最好再由这对新人挂着僵硬的笑脸挨桌敬酒,收获一大包“早生贵子”“恭贺新婚”这种没什么意义的祝福。她明天的身份可和去参加婚宴的那些单身女人不一样了,如果谁穿了和她相撞的米白色裙子——哎,算了,穿就穿吧,反正也美不过她。

“那你想要怎么办呢?”

空子胡思乱想开始猜测明天即将发生的要紧事时,轻松已经把报纸仔细地叠好,走过去揽住了空子的肩。

淡淡的护发素香味和圆润的肩头让轻松心猿意马,但他也明白此刻如果不解决好空子的问题的话,这个家伙说不定会对“马上就可以炫耀我有丈夫了”这件她期待了许久的事提不起一点劲了。

“不知道……我又不想让一子那个坏女人来帮忙……她知道了肯定会嘲笑我。”空子下意识地把头往轻松身上靠,窝在轻松的怀里闷闷地说:“我真没用,化妆都化不好。”

“嗯,是挺没用的。”轻松赞同地点点头,眼明手快地圈住正打算给他一个拳头让他感受下什么是没用有用的空子,然后把脸埋在了她的头发里,“可是我就是喜欢啊,有什么办法。”

“哎?哎?”

这是空子第一次听到轻松的这句话,而且还是在这种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蹦出来的,她的耳朵甚至都还没有做好接待它的准备,这句话就已经消失了。“你再说一遍?”

“这种话能再说一遍吗?”轻松已经恢复了冷静,他松开空子,摆弄了下梳妆台前的瓶瓶罐罐,“为什么非要自己来啊?明天不是有化妆师?”

“不是不是!你根本不懂!”空子不满轻松那么简单就把话岔开了,也不满他不明白这件事对她的重要性,她的声调里烦恼的比重越来越大,最后刚才的喜悦几乎要消失了,最后她闷闷不乐地把膝盖曲了起来,抱住了它们。

“那这样吧。”轻松想了下,一把捧住空子的脸,用鼻尖触了触她的鼻尖,说:“那我来试试。”

“啊?你来试什么?”

“给你化妆啊。”

“这、这种东西能随便试吗!以你的性格……”

“怎么不能试了!而且我的性格怎么了!”轻松眉毛竖了起来,很难说里面有几分是恼羞成怒。

“不是……那个……你不是不喜欢我化妆吗?说什么‘女孩子就是要不化妆最好看’‘化了妆就跟戴了面具一样不自然’‘美人什么样都很美’吗?”

“咳……”轻松不自在地撇过头,眼睛晃到房间里他们拍的婚纱照上。不管看多少次,他都会疑惑照片上那对新人到底是不是他和眼前的女人,但如果他亲手为空子上一次妆的话,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于是他又咳了两声,装作不耐烦地说:“你要不要我帮你啊?不要就算了!”

“要!当然要啦!”果然,空子小鸡啄米式点头,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不安,不过很快地散去,脸上瞬间带上了浓浓的笑意,似乎在期待他待会会把自己弄成什么惨不忍睹的样子,拿出化妆品时还带了几分舍我其谁的凛然。

轻松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他们同居了大半年,这半年中也不是没有看到过空子化妆的样子,只不过蠢女人不知道早上她对着镜子呲牙咧嘴时他都在后面偷偷看着呢。步骤基本上都是清楚的,虽然他自我意识过剩,但在面对自己的女人时,这自我意识说不定还起了些好处。

他在空子拿出的一大堆充满了迷惑性的瓶子中分辨了一会,终于找出了平日看到的第一个被使用的。他打开盖子,挤出一些倒在手心,然后想了几秒,用食指蘸了一点那贝壳色的液体,轻轻地点在了空子的眉间。

两人的距离很近,呼吸几乎都是缠在一起的,他连空子脸上的细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更不用提面前人眼中倒映着的自己。

慢慢地、轻柔地将液体抹在空子的脸上,轻松也没把握空子的样子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不过她本人似乎十分享受这个过程,手指触着她柔软的肌肤时,她还不自觉地稍微蹭了蹭轻松的指腹,看起来就跟一只无害的猫咪一样餍足。

接下来的步骤轻松有些为难,他看了看对此兴致勃勃把脸凑得近近的空子,疯狂地回忆以前看到的其他步骤。

唔……似乎是这个小盒子。

他的手伸向那个黑色盒子,悄悄松了口气——空子的脸上没有出现类似于欲言又止以及紧张之类的表情,那便说明应该是对的。

他把盒子打开,差点被闪花了眼。一排的颜色规规矩矩排在那儿,似乎等着被选中,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平时空子涂在眼皮上的、被称为“眼影”的东西。

“喂,”面对如此多的颜色,轻松也有些紧张,他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吞了下口水,“你平日用哪个颜色?”

“你都不仔细观察我的吗?!”空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嚷嚷起来,“你看看你手里的哪个被用的最多嘛!”

“呃……这个蓝色?”他指着中间一格明显有被用过的痕迹的格子,不确定地发问。

“没错!”空子气呼呼地点头,不满地瞪着轻松。后者全当没看见,取出眼影盘自带的刷子,在绿色那格取了点粉,若无其事地说:“我早就想说了,你这个颜色不好看,换这个颜色试试。”

“哈?!你明明都不知道我平时用哪个颜色居然还说不好看!而且蓝色怎么不好看了?我用绿色的才不好看!”

空子还在皱着眉抱怨,不过轻松完全无视掉了她,转而捏住她的下巴,低低地说了句:“闭眼。”

“……哦。”即使再怎么不情不愿,空子还是闭上了眼睛任由轻松作为,过了会她还没有感受到小刷子在眼皮上扫的感觉,便悄悄把眼睛虚了条缝偷看轻松到底在干嘛。谁料一睁眼,便看到轻松拿着刷子一脸严肃地在她眼前比划,吓得她立刻把眼睛闭上,憋了半天忍不住了,说:“你……你待会轻点啊。”

“废话!”轻松不自在地扯扯嘴角,犹豫了会,轻轻地用刷子碰到了空子的眼皮。

空子的眼睛很大,睫毛也挺长,闭着的眼一直在微闪,似乎有些紧张,不过也难怪,就连自己都挺紧张的,又怎么能怪空子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呢。

刷子的毛很软,由刷头传递到手的奇异感觉让轻松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就要成为他妻子的人正像一个小学生要被老师检查作业了一样战战兢兢地等着他的审阅。明天就像一场考试,两人相互出卷子,相互批改,最后打出一个分数。他知道空子在学生时代算不上一个好学生,他自己也不是,但在这场由对方出题的考试中,他或许会得到此生最高的分数吧?

“好了,眼影部分完成。”随便地往眼皮上扫了两下,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抹了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把刷子放回眼影盘后,他仔细地对比着两只眼睛上的颜色区域是否一致。

这格绿色很清淡,空子睁开眼睛,睫毛扑飞之际刚才抹上去的小小亮片波光粼粼,细腻的眼影贴着同样细腻的皮肤,虽然颜色和肤色确实不怎么搭,但看上去真的姿影动人。

“什么啊,一点都不好看。”空子举着镜子用指尖轻轻地拨弄了下睫毛,让多余的粉落了下来,然后抱怨道:“明明是蓝色的更fashion嘛。”

“我觉得好看就行了。”轻松正偏头看接下来要用什么,随口说出真心话还不知,不过另一人以惊人的速度反应了过来,她伸出手一把揽住轻松的腰,在上面摸了好几下,哈哈哈地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呢,我是不是该感到高兴啊!”

被抱住之人用力地把空子的头按下去一点免得被看到了他此刻的表情,连会不会弄花刚刚才化的妆都不是很在乎了。害羞虽谈不上,但确实有点不知所措,他僵着脖子闷了好一会,才低低地说:“你可以再高兴一点的。”

“嗯?”空子的喜悦细致到了眉梢,她抬起身体把脸靠近轻松的耳朵,对着它们坏心眼地呼气:“你刚说什么了吗?大声点啊?我什么都没听到呢。”

“你好烦啊!都说了……”他板着脸转过头,正打算对着不停做坏事的女人好好说教一番,看到了空子毫不掩饰的开心后,声音也渐渐弱下去,接着他又背过身去,戳了下还抱着他腰的手,“喂,该涂口红了。”

“哎?这么快?”空子把手松开,坐直身体后又拿起小镜子,“顺序什么的都错啦,步骤也缺了不少,连粉底都还没有涂呢就用了个乳液……”

“闭嘴好吗!”轻松气势汹汹地拿着一支口红打了打空子的头,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说:“把眼睛闭上!”

“啊?涂口红为什么要闭眼睛?”空子不解地问,“我嘴又没有长到眼睛上……”

“让你闭眼睛就闭眼睛,怎么这么多废话!”轻松的理智与怒火仅有一线之隔,他几乎想要打开自己的天灵盖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全是水做的,才会在发了疯般想要和这个女人共度余生,不过此刻后悔也来不及了罢?

“哦,哦。”空子不敢多说什么了,她偷瞄了眼看起来心情确实不错的轻松,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装出一副恐吓人的样子,不过什么是识时务她还是懂的,于是赶紧闭上了眼,把脸抬高了几厘米。

“你要用什么颜色啊?自然点的可能比较好。不然再用个很红的,这样就和我的眼影不搭了,颜色的搭配也是一门学问呢,你可不要小瞧了它们。”

“你话太多了。”轻松紧紧皱起眉头,他看着空子,大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颌。平心而论,她长得称得上是个美人,一头青丝婆娑动人,平时虽随意扎在脑后,此时它们被放下了,反而更加动人。他其实一直没有告诉空子,他喜欢和她待在一起,也喜欢她的各种样子。

很难想象,他现在居然不知怎么办才好。他虽知道空子肯定不会睁眼看到他现在这幅面红耳赤的纠结样,但他又觉得她应该睁开眼睛看看他内心的挣扎。手指已经快要把空子的皮肤给弄红了,他举着口红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时间过去,他几乎快要动摇,一方面,他埋怨自己太蠢了竟然自降智商要做这种蠢事,一方面又埋怨空子这个平时不懂气氛的家伙为什么现在还不睁眼睛给他一个台阶下,但一切已经无济于事,他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想要为她梳妆。

就像竖琴的弦被一双温柔的手拨动,在眼皮给予的一片微红中,空子似乎感受到了些气息轻轻地呼在了她的皮肤上,下巴那里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手指的主人似乎略带歉意地抚了抚那里的皮肤。她的头发从肩上被拂开了,那双手把它们梳到了脑后,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知道的,那是轻松的嘴唇。

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通常都是一副表情似冻结在了脸上的样子,嘴角拉的低低的,遇到了什么事时那张脸就会涨得通红,眼神几乎要拧到一起,而现在,这个本应不善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居然鼓足勇气吻住了她,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在刚才轻松略带纠结的眼神中她就已经明白轻松接下来到底想干嘛,女人都是狡猾的,而且若是在即将获得自己渴求了许久的东西时,那份天性立刻就会苏醒,指导她朝她想要的方向走。所以在她感受到了唇上的湿润时,她立刻搂住了轻松,回报给了他更胜百倍的热情。让女孩子主动对空子而言可不存在丢脸之类的说法,她反而深爱着这种能把轻松的激情点燃的行为。

 

不过轻松还没有忘记这个吻的目的,他赶紧停了下来,松开了空子。

“让我看看……”

轻松握住空子的肩膀,自己往后面退了点。她的眼睛因刚才的吻清澈透亮,嘴唇也和他预想的一样成了娇艳的玫瑰红。此刻他反倒有点不敢去看空子了,躲着空子的眼神去整理梳妆台上的东西,轻声说:“这个颜色挺好的。”

空子笑了起来,她没准轻松继续逃下去,于是伸出手理着他的头发,顺便用了一点点力气强迫他面对着她。

“你吓了我一跳。”她说,“我还以为你真要给我涂口红呢,没想到……”她说不下去了,吃吃地笑起来。

“嗯。”轻松脸皮发烫,但仍绷着脸紧抿着唇。他心里也十分地高兴。在家里几个恶魔一般的兄弟可是表示出了对他婚姻的不看好,他对此嗤之以鼻,但内心还是有几分不安,他也希望空子能关心他,爱他,就像他把所有他能给的好都给了空子一样,他也需要空子的肯定。

“为什么想要自己化妆啊?”他毫不留情地打破了现在的温情,似乎把刚才羞耻产生的原因都转移到了空子的没事找事上了,说出的话也十分不客气。

空子也不生气,她早就熟悉了轻松这种为了掩饰害羞而转移话题的幼稚举动,她的手不肯闲下来,换了个姿势抱住轻松,“因为要和我结婚的人是你啊。”

“嗯?”轻松有些不解。

空子眼睛正视着轻松,开朗地说:“因为是你,我便想着,浓妆应该也无妨。”




fin.


基友(欲言又止,看了我几眼):我觉得蓝色的眼影不好看啊……

我:我知道,闭嘴好嘛!

没错,选眼影,认准大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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